缠足的起源,有始于隋、唐、五代之说,有人甚至称夏、商时期的禹妻、妲己便是小脚。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中国古代的传说中确有此痕迹。传说大禹治水时,曾娶涂山氏女为后,生子启。而涂山氏女是狐精,其足小;又说殷末纣王的妃子妲己也是狐精变的,或说是雉精变的,但她的脚没有变好,就用布帛裹了起来。由于妲己受宠,宫中女子便纷纷学她,把脚裹起来。当然,这些民间传说含有较多的演义附会成份,不足以成为当时女子缠足的凭证。缠足始于隋,也源自民间传说。相传隋炀帝东游江都时,征选百名为其拉纤。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被选中。她痛恨炀帝,便让做铁匠的父亲打制了一把长三寸、宽一寸的莲瓣小刀,并用长布把刀裹在脚底下,同时也尽量把脚裹小。然后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走时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隋炀帝见后龙心大悦,召她近身,想玩赏她的小脚。吴月娘慢慢地解开裹脚布,突然抽出莲瓣刀向隋炀帝刺去。隋炀帝连忙闪过,但手臂已被刺伤。吴月娘见行刺不成,便投河自尽了。事后,隋炀帝下旨:日后选美,无论女子如何美丽, 裹足女子一律不选 。但民间女子为纪念月娘,便纷纷裹起脚来。至此,女子裹脚之风日盛。学者陈华胜在《一起去看宋朝的活色生香》书介绍道:“我先讲一个故事:杭州的陆梯霞先生德行高超,远近闻名。有一天,他梦游地府,看见城隍在审理南唐李后主裹足一案。根据城隍的讲述,李后主前生是嵩山的净明,为南唐国主。他在宫中行乐,用白布将爱妃窅娘的双脚裹成新月形,使之纤小屈上,舞于金莲台上,摇曳生姿。这原本是一时兴起的好玩,想不到后世竟相模仿沿袭成习,女子争相做弓鞋小脚,将得之于父母的身体矫揉穿凿,造成极大,也有妇人为了这种事而上吊服毒。”玉帝嫌恶李后主是始作俑者,所以罚他在生前受宋太祖的牵机药毒杀。据了这种巨毒的牵机药死得非常痛苦,比女人缠足更痛苦。牵机药其实就是中药马钱子,马钱子的主要成分是番木鳖碱和马钱子碱。吃下去后,人的头部会开始抽搐,最后与足部拘搂相接,尝尽苦头而死,状似牵机,所以起名叫“牵机药”。这个故事出自清朝袁枚的《子不语》,就是针对中国性文化中的独特产物:三寸金莲而发的。而三寸金莲正是在宋朝大行其道的。严格说起来,女人为了使自己的脚看起来小,而乐意穿小鞋,从春秋时期就开始了。司马迁的《史记·货殖列传》中就说到,赵女郑姬“揄长袂,蹑利屣。”“利屣”就是一种鞋头很小的舞鞋。这种鞋在现代都很流行,在古代就更不用说了。在脚小为美的审美观指导下,女性追逐美、追逐时尚的从来都是无止境的。有了尖头鞋还不满足,于是只好削足适履,开始缠足了。缠足虽然始于南唐的后宫,却在宋朝成为时尚。大宋朝征服了南唐,也征服了南唐的女性,而南唐的女性却通过缠足征服了宋朝的女性继而也征服了宋朝的男性。考诸缠足的起源可以发现,就像今天的女子偏爱穿高跟鞋一样,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有人她们,而是女人天性中对美的过分追逐,而男人仅仅是作为审美者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第一个专门吟颂女人缠足的居然是宋朝的大文豪苏东坡,他有一首《蛮》:“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这可称之为中国诗词史上专咏缠足的第一首词。连东坡先生都对小脚这么着迷,有这些意见的,缠足怎么能不蔚然成风呢?先是从宋朝的宫廷再到城市再到乡村,宋朝妇女的缠足比例已经高达80%,只要不是下田劳作或者充当贩夫的女性几乎都有一双玲珑小脚。东坡先生这首诗,说明北宋确已出现缠足习俗。缠足风俗由北方传到南方,大约在宋室南迁之时。到南宋末年,缠足已比较多见,小脚甚至成为妇女的通称。女子缠小脚的行为在南宋泛滥是由当时极其不正常的社会形势和文化氛围所决定的。但当时妇女缠足还并不普及,主要限于上层社会。并且宋代缠足是把脚裹得纤直但不弓弯,还不至于到后世伤筋动骨那么厉害。蒙古贵族入主中原建元之后,他们本来不缠足,但对汉人的缠足习惯持赞赏态度。缠足之风继续发展,元代末年甚至出现了以不缠足为耻的观念。元代妇女缠足继续向纤小的方向发展,但不缠足者仍很多。明代妇女缠足之风进入兴盛时期。明末张献忠进占四川时,大刖妇女小脚,及至堆积成山,名曰金莲峰,可见四川地区妇女缠足之盛。满清者入关有剃发令,在武力高压下汉族男子最后不得不执行。与此同时,女子缠足虽也同样为清廷,但并未奏效,康熙七年(1668年)罢禁,故而有男降女不降之说。由此可见缠足之风的根深蒂固。妇女缠足在清代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社会各阶层的女子,不论都纷纷缠足。甚至远在西北、西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也染上了缠足习俗。这一时期,女子小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与关注。脚的形状、大小成了评判女子美与丑的重要标准。男性娶妻都以女子大脚为耻、小脚为荣,大脚婆是很难嫁出去的。三寸金莲之说深入,甚至还有裹至不到三寸的,以致出现女子因脚太小行动不便,进进出出均要他人抱的小姐。当然,小脚令人快乐销魂恐怕还不止在于把玩抚摩而已。学者王溢嘉引研究中国民俗的日本学者永尾龙造的话说:“缠足的女人在时,其阴部之肌肉较紧,予人如同的感觉。”而日据时代台北帝大医学院(现台大医学院)解剖学科的日本教授对缠足妇女的解剖心理,也有类似的说法。当脚变小后,为了支撑身体,大腿及阴部的肌肉确实可能因此而更加紧缩。二十世纪初,法国医生马蒂格农对中国的缠足文化做了大量的观察、记录和分析、研究,他所撰写的论文中极陈小脚对于男人的杀伤力:“中国人很喜欢的一些春宫雕刻,在所有这些场景中,我们都能看到男人色迷迷地爱抚女人的脚的形象。当中国男人把女人的一只小脚把弄在手的时候,尤其在脚很小的情况下,小脚对他的催情作用,就像年轻女郎坚挺的欧洲人春心荡漾一样。”关于金莲称谓的由来。一种说法认为,金莲得名于南朝齐东昏侯的潘妃步步生的故事。东昏侯用金箔剪成的形状,铺在地上,让潘妃赤脚在走过,形成 步步生 美妙景象。另一种说法认为,金莲得名于前述五代娘在台上跳舞的故事。但这里的金莲均指的是舞台形象。小脚之所以称之为金莲,应从佛教文化中的方面加以考察。出淤泥而不染,在佛门中被视为高洁的象征。佛教传入中国后,多是赤着脚站在上的,作为一种美好、高洁、珍贵、吉祥的象征,为百姓所接受。故而以来称妇女小脚当属一种美称是无疑的。中国人传统的语言习惯,常以 金 修饰贵重或美好事物,如 金口 、 金睛 、 金銮殿 等,在 莲 前加一个 金 字,也当属一种表示珍贵的美称。因此,后来的小脚迷们又根据大小再来细分美丑,以三寸之内者为金莲,以四寸之内者为银莲,以大于四寸者为铁莲。于是言及金莲势必三寸,即所谓三寸金莲。再后来金莲成了小脚的代名词。有一个外国学者莱维就染上了“金莲癖”,对三寸金莲大加赞叹:“金莲小脚具有整个身体的美:它具有皮肤的光洁白皙,眉毛一样优美的曲线,像玉指一样尖,像乳房一样圆,像口一样小巧,穿着鞋子像嘴唇一样殷红,像阴部一样神秘。它的气味胜过腋下、腿部或身上腺体分泌的气味,还具有一种人的威力。”荷兰人高罗佩作为汉学专家,对缠足与性心理的关系也有讲述:从宋代起,尖尖小脚成了一个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并围绕小脚逐渐形成一套研究脚、鞋的特殊学问。女人的小脚开始被视为她们身体最隐秘的一部分,最能代表女性、最有性魅力。宋和宋以后的春宫画把女人画得精赤条条,连阴部都细致入微,但我从未见过或从书上听说过有人画不包裹脚布的小脚。……当一个男子终于得以与自己倾慕的女性促膝相对时,要想摸清女性的感情,他绝不会以接触来揣摩对方的情感……如果他发现对方对自己表示亲近的话反应良好,他就会故意把一根筷子或一块手帕掉在地上,好在弯腰捡东西的时候去摸女人的脚。这是最后的,如果她并不生气,那么求爱就算成功,他可以马上进行任何接触,拥抱或接吻等等。男人碰女人的乳房或臀部或许还说得过去,会被当做偶然的,但摸女人的脚,却常常会引起最严重的麻烦,而且任何解释都无济于事。这段文字让我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水浒传》、《》里西门庆勾引潘金莲的描写,也是借捡筷子摸一把小脚的。封建文人士大夫视女人如玩物,病态审美,小脚具有性的吸引力,赏玩小脚成为癖好。明清时代的文人有许多咏小脚的浓词艳句,如瘦欲无形,越看越生怜惜,柔若无骨,愈亲愈耐抚摩;第一娇娃,金莲最佳,看凤头一对堪夸,新笋脱瓣,月生芽,尖瘦帮柔绣满花;周作人作于1925年的《拜脚商兑》一文中曾引了《晨报》上的一篇短文《小脚狂》:我又遇见了一个美人,真是娇小玲珑,十分可爱!我看见她那一对金莲,再小也没有了。走的时候扭扭捏捏,摆摆摇摇,真个令人销魂!我瞻望了一会儿,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接吻,但是她往北了。文人对社会风俗的影响,使古代妇女很注重头饰,然后就算脚了,成语品头论足有议论妇女容貌体态的含义,头和足成为文化人眼里女性美的一个重要标准。金莲、香钩等都是文化人赋予小脚的赞美之词。甚至还制定出了小脚美的七个标准:瘦小尖弯香软正,又总结出了小脚的七美:形质资神肥软秀,真是精深。缠足的习俗在旧时被认为是一个良家妇女的表现。缠足作为标识女性特点的重要一环,用以强化男女有别的传统规范。缠足使得女性因行走的困难而不易自行活动外出,即使外出也多需要乘车或乘轿,强化了男外女内的空间区划,有利于把妇女在闺阁之中,对她们的活动范围加以严格,以符合 三从四德 礼教,从而达到按男子独占其贞操的目的。元代伊世珍的《琅环记》说: 吾闻立女而使之不轻举也,是以裹其足,故所居不过闺阁之内,欲出则有帏车之载,是以无事于足也。 又如《女儿经》中说:为什事,裹了足?不因好看如弓曲;恐她轻走出房门,千缠万裹来拘束。生殖理由说小脚可以引起妇女本身体态和性生理等变化,从而更好地承当延嗣后代的生育工具。缠足以后足的形状成畸形,当足部接触地面时,的重量集中于踵部,走时每走一步就会牵动腰髋部,长此以往,使妇女的腰髋部发达,影响骨盆,对妇女的性以及生育都产生影响。还有者意志对天下百姓的影响:在五代以前虽然也有过缠足的记载,如足下蹑丝履,纤纤作细步等,但大概是指把脚裹小一点而已,使步态轻盈优美,起舞时婀娜多姿,而并未折骨缠裹。裹脚风俗的形成与者相关。思想的核心是至上,最基本的规范是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仁、义、礼、智、信,强调秩序,塑造权威,皇权与男权。汉代才女班昭在《女诫》中曾提到: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可见,在中国历史上,男性的在本质上就是以女性的柔弱为衬托的,所以,当时的男性潜意识必然女性更弱势的地位。女性在缠了小脚之后,因行走不便只得轻抬步、微扭腰(所谓的莲步姗姗)而尽显柔弱,因不能轻松随便只得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一个娴静的贤妻良母。这与封建王朝渴望的秩序是相符的,更是逐渐极端的文化所提倡的境界。从公元960年的宋朝初年,至1911年孙中山领导的辛亥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缠足风行千年。清朝中后期的太平,首先开始反缠足。到了清末,缠足被当时的知识们视为中国社会落后的象征之一,并认为缠足造成中国妇女的柔弱,进而影响到整个民族及国家的力量,因此开始成立天足会,推行反缠足运动。北伐军北进时沿途都颁布了有关放足和缠足的告示,还教妇女们唱放足歌:缠足真可怜,受尽苦中苦,身体不安全,弱人种,妨工作,放足莫迟延。眼见中华人强健,男女都平权。辛亥后,中国的缠足风俗开始从沿海大城市消失,并逐渐影响到内陆地区,然而缠足风俗的完全消失最晚则在1940年代以后。据统计,20世纪四十年代,缠足妇女仍占30%。20世纪90年代在农村还依稀看到80岁以上的缠足妇女。如今,几乎见不到一个缠足妇女了。一自煌捐弃,香足玉阶疏。闻道西宫,近亦绝莺与。翠箔玉蟾窥,天街仙籁绝。抱恨坐夜长,银氏半明减。 踏青游,拾翠惜,袜罗弓小。莲步袅。腰支佩兰轻妙。端正纤柔如玉削。窄袜宫鞋,暖衬吴绫薄。掌上细看才半搦。巧偷强夺尝春酌。稳称身材轻绰约。微步盈盈,未怕香尘觉。试问更谁如样脚。除非借与嫦娥著。浦凌波,为谁微步,轻尘暗生。记踏花芳径,乱红不损,步苔幽砌,嫩绿无痕。衬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嬉游倦,笑教人款捻,微褪些跟。有时自度歌声。悄不觉、微尖点拍频。忆金莲移换,文鸳得侣,绣茵催衮,舞凤轻分。懊恨深遮,牵情半露,出没风前烟缕裙。知何似,似一钩新月,浅碧笼云。袜儿窄剪鞋儿小。纹鸳并影双双好。微步巧藏人。轻飞洛浦尘 罗袜生尘洛浦东,美人春梦琐窗空,眉山蹙恨几千重。永寿兵来夜不扃,金莲无复印中庭。梁台歌管三更罢,犹自风摇九子铃。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屧红托里。南朝天子欠风流,却重金莲轻绿齿。纵态迷欢心不足,风流可惜当年。纤腰婉约步金莲。妖君倾国,犹自至今传。翠钗衔云发,玉步逶迤动罗袜。石榴绞带轻花转,桃枝绿扇微风发。轻绡裙露红罗袜,半蹋金梯倚枝歇。垂空玉腕若无骨,映叶朱唇似花发。春楼处子倾城,金陵狎客多情。朝云暮雨会合,罗袜绣被逢迎。暖嫌罗袜窄,瘦觉锦衣宽安得金,步步承罗袜宋王回《双凫》:时时行地罗裙掩,双手更擎春潋滟。傍人都道不须辞,儘做十分能几点。 春柔浅蘸蒲萄暖,和笑劝人教引满。洛尘忽浥不胜娇,剗蹈金莲行款款。毛文锡《摊破浣溪沙》:“罗袜生尘游女过,有人逢著弄珠回”,牛希济《临江仙》:“轻步暗移蝉鬓动,罗裙风惹轻尘”,“ 凌波罗袜势轻轻,烟笼日照,珠翠半分明”牛峤《女冠子》:“玉趾回娇步,约佳期”,尹鹗《杏园芳》:“含羞举步越罗轻,称娉婷”以及薛昭蕴《醉公子》:“慢绾青丝发,光砑吴绫袜”毛熙震《浣溪沙》上阙:“碧玉冠轻袅燕钗,捧心无语步香阶,缓移弓底绣罗鞋”夏侯审《咏被中绣鞋》:云里蟾钩落凤窝,玉郎沈醉也摩挲。陈王当日风流减,只向波间见袜罗。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好为出来难,教君怜。罗袜罗袜,香尘生不绝。细细圆圆,地下得琼钩。窄窄弓弓,手中弄初月。又如脱履露纤圆,恰似同衾见时节。方知清梦事非虚,暗引相思几时歇?凌波起罗袜,含风染素衣。别有知音调,闻歌应自飞。罗袜凌波生网尘,那能得计访情亲。《玉阶怨》: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感兴六首》:香尘动罗袜,绿水不沾衣。《寄远十一首》:盈盈汉水若可越,可惜凌波步罗袜。张说《咏尘》:仙浦生罗袜,神京染素衣。孟的《同张明府碧溪赠答》:仙凫能作伴,罗袜共凌波。还有他的《大堤行寄万七》:王孙挟珠弹,游女矜罗袜。携手今莫同,江花为谁发。王维《凉州郊外游望》:女巫纷屡舞,罗袜自生尘。岑参《夜过盘石,隔河望永乐,寄闺中,效齐梁体》:波上思罗袜,鱼边忆素书。赵嘏《叙事献同州侍御三首》:青云席中罗袜尘,白首江上吟诗人。温庭钧《》: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陈标的《公无渡河》:黛娥芳脸垂珠泪,罗袜香裾赴碧流。范元凯《章仇公席上咏真珠姬(章仇公,大历中蜀州刺史)》:神女初离碧玉阶,彤云犹拥牡丹鞋。应知子建怜罗袜,顾步裴回拾翠钗。李商隐的《木兰》:波痕空映袜,烟态不胜裾。白居易《红线毯-忧蚕桑之费也》:美人蹋上歌舞来,罗袜绣鞋随步没。出东邻,容与津。整衣香满,移步袜生尘。水下看妆影,眉头画月新。寄言曹子建,个是洛川神。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王深辅《双凫杯》词:时时行地罗裙掩,双手更擎春潋滟。 洛尘忽浥不胜娇,刬踏金莲行欵欵。水龙吟鞋杯石榴裙底柔情,红泥留得佳人谱。草思秀陌,花忆苍苔,愁深罂鹉。只合拉、掌中飞燕,试昭阳耕(“耕”疑似“舞”字)。何人无頼,偷来裁作酒瓠。调笑风流绝创,消受盈盈香歩。刘伶锸畔,毕卓瓮边,不辞多露。浇汝一杯,消予傀磊,许多狂诅。细尝来、不似椒醇,一半是巫山雨。 一弯新月凌波浅金庸《天龙八部》中的游坦之——阿紫(舔足)《射雕英雄传》杨康——穆念慈 (比武招亲私藏绣花鞋)《倚天屠龙记》张无忌——赵敏 (脱袜玩脚丫) 《越女词》“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星月。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浣纱石上女》:“一双金齿履,两足白如霜。”袁枚 《答人求妾书》“今人每入花丝,不仰观云鬟,先俯察裙下”李商隐 “永寿宫中夜不扃,金莲无复印中庭。陶渊明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苏东坡《蛮》“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元代李炯有诗《舞姬脱鞋吟》“吴蚕入茧鸳鸯绮,绣拥彩鸾金凤尾。惜时梦断晓妆慵,满眼春娇扶不起。侍儿解带罗袜松,玉纤微露生春红。翩翩白练半舒卷,笋箨初抽弓样软,三尺轻云入手温,一弯新月凌波浅。象床舞罢娇无力,雁沙踏破参差迹。金莲窄小不堪行,倦倚东风玉阶立。”唐伯虎《挂歌》“第一娇娃,金莲最佳。看凤头一对堪夸,新荷脱瓣月生芽,尖瘦纤柔满面花,觉别后,不见她,双凫何日再交加。腰边搂,肩上架,背儿擎住手儿拿。”廖道南有《裹足》“白练轻轻裹, 金莲步步移;莫言常在地,也有时。”辽代的《十香诗》“凤鞋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换白玉,雕出软钩香。”吕止庵 [元]《蛮》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廖道南《画堂春》如果没有三寸金莲的参与,真是不可思议的。凤头低露画裙边,绣帮三寸花鲜,凌波何幸遇婵娟,瓣瓣生莲;怪杀夜来狂甚,温香一捻堪怜,玉趺褪尽软行缠,被底灯前。《怯寄生草》绣鞋是示爱于情人的信物红绣鞋儿三寸大,天大的人情送与冤家。送与你莫嫌丑来休嫌大,在人前千万别说送鞋的话.;你可秘密的收藏,瞒着你家的她.她若知道了,你受嘟哝奴挨骂,到那时方知说的知心话。《怯寄生草》之二红绣鞋儿三寸大,穿过了一次送与冤家。我那狠心的娘啊,今年打发我要出嫁。叫声冤家,附耳前来说句话。你要想起奴家,看看鞋上的花。要相逢除非在荼靡架,我与你那时同解香罗帕。《沁园春。咏美人足》洛浦凌波,为谁微步,轻尘暗生。记踏花芳径,乱红不损;步苔幽砌,嫩绿无痕。称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嬉游倦,笑教郎款捻,微褪些跟。有时自度歌匀,悄不觉微尖点拍频。忆金莲移换,文鸳得侣;绣茵催衮,舞凤轻分;懊恨深遮,牵情半露,出没风前烟缕裙。知何似,似一钩新月,浅碧笼云。刘改之 [宋]词《春光好》吴绫窄,藕丝重,一钩红。翠被眠时要人暖,着怀中。 六幅裙,簌轻风,见人遮。尽行踪.正是踏青天气好,忆弓弓。张元干 [宋]舞姬脱鞋吟》奉帝王之命唱和应酬的应制诗吴蚕八茧鸳鸯绮,绣拥彩鸾金凤尾。惜时梦断晓妆慵,满眼春娇扶不起。侍儿解带罗袜松,玉纤微露生春红。翩翩白练半舒卷,笋箨tuo初抽弓样软。三尺轻云入手轻,一弯新月凌波浅,象床舞罢娇无力,雁沙踏破参差迹。金莲窄小不堪行,自倚东风玉阶立。李炯 [元]《绣鞋一咏》罗裙习习春风轻,帖帖秋水擎.。双尖不露行复顾,犹恐人窥针线情。缫云隐映弄新月,花影依稀衬香颊.彩凤将翔相顾飞,鸳鸯谩语愁丹裂。 落红湿透燕支腻,半幅凌波翦秋水。莫教踏破浣溪沙,湿重东风抬不起。萨都刺 [元]《排歌》纤纤玉趾,掌上轻盈,供男人灯前把玩,摩挲展赏,真是道不完的相思情,满腔爱恋尽在诗作中第一娇娃,金莲最佳,看凤尖一对堪夸,新荷脱瓣月生牙,尖瘦纤柔满面花。觉别后,不见它,双凫(两只小脚)何日再交加?腰边搂,肩上架,背儿擎住,手儿拿。唐伯虎 [明]民歌时调《裹脚》裹脚(布)儿,自幼的被你缠上。行双双,坐双双,到晚同床,白日里一步儿可曾松放。为你身子消瘦了,为你行步好郎当。为你绊住了我的跟儿,只得虽你同来往。冯梦龙 [明]词《沁园春。 美人足》锦束温香,罗藏暖玉,行来欲仙。偏帘栊小立,风吹倒退;池塘淡伫,胎点轻弹。芳径无声,纤尘不动,荡漾湘裙一弯。秋千罢,将跟儿慢拽,笑倚郎肩。登楼更怕春寒,好爱惜相偎把握间。想娇憨欲睡,重缠绣带,蒙腾未起,半落红莲。笋印留痕,凌波助态,款款低回蜜意传。描新样,似寒梅瘦影,掩影窗前。梁清标 [明末清初]《风月场上。咏金莲功用》三寸圆趺软似棉,抛将罗袜坐床前;高翘脚趾多灵动,夹住媒头(纸媒,火捻儿)好吸烟。马少莲 --《梧州竹枝词》的作者《丑*吟》裙下双钩赛窈娘,姗姗入座冠群芳,谁知灭烛联衾际,细度双趺较我长。江都 陆无从《大脚*马湘兰》吉花屋角响春鸠,沉水香残懒下楼,翦得石榴新样子,不教人似玉双钩。江都 陆无从《嘲旗足》亭亭如玉站门头,似欲人看又似羞,怪底风流谁氏女,不谙缠足善梳头。《都门虫语》 [清]《忆江南四好词之四》金莲好,鞋子绣红罗,小立花间扶慧婢,高擎掌上咒情哥,三寸不曾多。毕二姑 [清]《观新娘》锦帕蒙头拜天地,难得新妇判媸妍。忽看小脚裙边露,夫婿全家喜欲颠。《采菲录》《戏噱xue诗》凌波高歌临湖渚zhu,嫩玉文鸾此歌舞。罗袜朝行巫峡云,珠襦暮湿高唐雨。蟾钩徒脱日悠悠,步阁风生裙底秋。阁中响履今何在,只合沧浪试浊流。钱牧斋《养疴客谈》[清]山歌《缠金边》佳人房内缠金莲,才郎移步喜连连。“娘子啊!你的金莲长的小 ---- 宛如冬天断笋尖;又好象五月端阳三角粽,又是香来又是甜;又好比六月之中香佛手,还带玲珑还带尖。”佳人听,红了脸:“贪花爱色能个*,今夜与你两头睡,小金莲放在你嘴边;问你怎样香来怎样甜,还要请你尝尝断笋尖。”《和明人绣鞋诗四首》其一依约红菱两角秋,女儿学绣在针楼。着从罗幕羞人见,行傍雕栏不ZIYOU。洛女微波花四照,窈娘新样月双钩。香莲生怕污泥染,屡却探春陌上游;另有:“才到广场歌舞地,故行莲步倩人扶”:“听惯扶梯纤履响,下楼轻似上楼声”:“何须更写凌波照,响履声来已不禁”:“飞燕今宵在掌中…”樊山老人 樊增祥 [清.道光]词《满江红。鞋尖》一捻轻红,恁纤细不禁捉搦。还忆得倒提金缕(履),珍珠欲摘.。碧笋侵莎刚露颖,红莲出水才胜笔。认中间一道蹙金梁,朱丝直.。 瞒不过,芳苔迹,遮不住,湘裙隙.。任桂榴双绣,纤纤黍shu粒。窥客蹴开珠箔线,听歌点落雕栏漆。似藕花风刮小蜻蜓,依人立。樊山老人 樊增祥 [清]民歌《情人爱我脚儿瘦》情人爱我脚儿瘦,等他来时卖些风流。大红鞋就拿金丝扣,穿起来故意又把鞋尖露,淡匀粉脸,梳上油头。等他来站在跟前叫他看个够,今夜晚上和他必成就。王廷绍 [清] 编述《明清民歌时调集》《缠足俚歌》三寸金莲最好看,全*脚布日日缠。莲步姗姗多大方,门当户对配才郎。《西厢记》张生思念莺莺时,就想到她的脚:想她眉,浅浅描,脸儿淡淡妆,粉香搓腻咽项,翠裙鸳绣金莲小,红袖鸾鸟玉笋长,不想啊!其实强,你撇下半天风韵,我舍得万种思量。 莺莺时:行一步可怜,解舞肢娇又软,……步香尘,底印儿浅,后:下香阶懒步苍苔,动人处弓鞋凤头窄。崔莺莺等张生幽会时:金莲蹴损牡丹芽,玉簪抓住荼靡架。夜凉苔径滑,露珠,湿透了凌波袜。王实莆《南乡子》隐约画帘前,三寸凌波玉笋尖;点地分明,莲瓣落纤纤,再着重台更可怜。花衬凤头弯,入握应知软似绵,但愿化为蝴蝶去裙边,一嗅余香死亦甘。《聊斋。绩女》《绣鞋》样减销金软胜绵,家牙斜坐试将眠,纤纤缝就云分瓣,窄窄兜来月上弦。未怯春风吹彩凤,只愁夜雨湿,莲.玉郎瞥见心先碎,索傍银灯掌上怜。 张邵咏 [清]《递和谐》洞房花烛之夜,需由新郎替新娘脱去日间所穿绣鞋,换上睡鞋,称为递和谐. 新婚之夜重和谐,须请良人代易鞋。卧履觅来仍怯递,含情无语掷郎怀。以下摘自[软玉温香阁]《递和谐》其二蓬松云髻堕金钗,点点春情未忘怀。犹记昨宵灯影畔,教郎替换睡时鞋。《弱女行缠》四咏当年记是小雏鬟,缠足形如半月弯,坐到玉阶习针黹,动人怜处起来艰。 下榻宛如比翼鸟,拥衾却似并头莲,回思往日亦堪忆,缠裹情形今也怜。《沁园春》 周实 玉骨冰肌、明眸皓齿、艳煞芳卿。况窄窄双钩,迎风欲却,纤纤一捻,落地无声。洛浦仙踪,款步,更觉弯腰画不成。娇柔处,为檀郎误蹴,眉上愁生。石榴裙子鲜明,兼罗袜绣鞋着力轻。看芍药栏边,无人独去;合欢池畔,倚婢闲行。心事重重,脚跟传出,微露深藏总有情。凭谁诉、记搓摩五夜,含泪盈盈。《解缚濯足》四咏春风不度玉珠帘,三尺缣约不着汗,轻唤小婢合双扉,自濯双笋玉纤纤。 休嗤束帛太戋戋,迭迭层层手自缠,着力不曾分晓夜,芳心直欲斗婵娟。《蛮》 朱丝婉转垂银蒜,今宵底事抛针线.。怪煞太风流,频频撼玉钩。千般轻薄个,可也羞灯火.。渐觉麝兰微,画屏人欲迷。《行缠试履》四咏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他人不言好, 独我知可怜。 ——古乐府曾经笼玉笋,着出万人称,若使(恒,偏旁换女)姮娥见,应怜太瘦生。 ——蒲松龄白练轻轻裹,金莲步步移,莫言常在地,也有时。 ——廖道南凤鞋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 雕出软钩香。 ——耶律乙辛《满江红·.绣鞋尖》一捻轻红,恁纤细不禁捉搦。不忆得倒提金缕,珍珠欲滴。新笋侵莎才露颖,嫩莲出水不沾泥。认中间一道蹙多梁,朱丝直。 瞒不过,芳苔迹,遮不住,湘裙隙。任桂榴双绣,纤纤黍粒。窥客蹴开珠箔线,听歌点落雕栏漆。似藕花风小蜻蜓,依人立。《新妇金莲》四咏锦帕蒙头拜地天,难得新妇判媸艳,忽看小脚裙边露,夫婿全家喜欲颠。 牙床高踞有闲情,手把莲钩细品评,香软何曾盈一握,红鞋三寸可怜生。《金莲好》四首金莲好,裙底斗春风。钿尺量来三寸小,袅袅依依雪中行,款步试双红。 金莲好,入夜最销魂。两瓣娇荷如出水,一双软玉不沾尘,愈小愈欢心。金莲好,最俏是红菱。窄瘦纤薄香软正,轻匀腴润淡幽空,疑在梦迷中。 金莲好,踽步更纤妍。笋箨初抽春雨后,罗裙掩映绣屏间,飘逸胜天仙。《画堂春》 董俞凤头低露画裙边,绣帮三寸花鲜;凌波何幸遇婵娟,瓣瓣生莲;怪杀夜来狂甚,温香一捻堪怜.,玉趺退尽软行缠,被底灯前。《双凫诗 》王深辅时时行地罗裙掩,双手更擎春潋滟。傍人都道不须辞,尽做十分能几点。春柔浅醮葡萄暖,和笑教人劝引满。洛尘忽掩不胜娇,划蹈金莲行款款。《睡鞋诗》红绣鞋,三寸整。不着地,偏干净。灯前换晚装,被底勾春情。玉腿儿轻翘也,与郎肩儿并。频频捉搦意未休,醉人儿几时轻薄醒。《绣鞋一咏》 元·萨都刺罗裙习习春风轻,帖帖秋水擎。双尖不露行复顾,犹恐人窥针线情。缫云隐映弄新月,花影依稀衬香颊。彩凤将翔相顾飞,鸳鸯谩语愁丹裂。落红湿透燕支腻,半幅凌波翦秋水。莫教踏破浣溪沙,湿重东风抬不起。《美人缠足吟》万缠千裹雪一团,轻绡洁白胜齐纨。浅萦玉笋云生翳,薄绕金莲月不寒。能使芳踪成细细,暗叫仙骨缩纤纤。侵晨余绪重,好着弓鞋出户看。《沁园春·鞋杯》 明.瞿佑一掬娇春,弓样新裁,莲步未移。笑书生量窄,爱渠尽小;主人情重,酌我休迟。酿朝云,斟量暮雨,能使熬生风味奇。何须去,向花尘留迹,月地偷期。 风流到手偏宜,便豪吸雄吞不用辞。任凌波南浦,惟夸罗袜;赏花上苑,祇劝金卮。罗帕高擎。银瓶低注,绝胜翠裙深掩时。华筵散,奈此心先醉,此恨谁知?《绣鞋诗》明.徐秉衡几日深闺绣得成,着来便觉可人情。一弯暖玉凌波小,两瓣秋莲落地轻。男陌踏青春有迹,西厢立月夜无声。看花又湿苍苔露,晒向窗前趁晚情。《绣鞋诗》清.张邵咏样减销金软胜绵,家牙斜坐试将眠。纤纤缝就云分瓣,窄窄兜来月上弦。未怯春风吹彩凤,只愁夜雨湿红莲。玉郎瞥见心先碎,索傍银灯掌上怜。《双缠解缚》解时如剥春前笋,绕处能生掌上莲。试揭红裙问究竟,双凫翘翘软如棉。《解缚吟》便松罗袜解行缠,有客参拜玉笋禅。剥到莹然新角黍,柔肌一捻一堪怜。《浣溪沙》赵令畸稳小弓鞋三寸罗,歌唇清韵一樱多,灯前秀艳总横波。 指下鸣泉清杳渺,掌中回旋小婆娑。明朝归奈奈情何。《忆秦蛾》正月初六夜月 朱淑真弯弯曲,新年新月钩寒玉。钩寒玉,月鞋儿小,黛眉儿蹙。闹蛾雪柳添妆束,烛龙火树争驰逐,元宵三如初六。《绣鞋诗》朱淑真尖尖曲曲,紧把红绡蹙。朵朵金莲夺目,衬出双钩红玉。华堂春睡深沉,拈来绾动春心,早被六丁,芦花明月难寻。《赛脚会》柳花红映鬓边插,午日才过节更佳。晓起妆楼梳洗罢,开箱先捡凤头鞋。《其二》绿荫如幄履茅檐,团坐门前笑语添。惹得游人偷眼看,裙边一样露纤纤。《赏红菱》角枕生香来暖玉,牙床剪烛试金莲。牵情多是微尖处,疑捏摩挲恁可怜。《其二》莲底兜红一捏绵,昼藏幽处夜同眠,尖尖媚柳春间叶,曲曲初白月上弦。《蛮·闺人纤趾》徐谓千娇更是罗袜浅,有时立在秋千板。板已窄棱棱尤余三四分。红绒刚半索,绣满帮儿雀。莫去踏春堤,游人量印泥。《绣鞋》许雷池卷帘燕子乍飞还,压线明窗且破闲。皓月光澄千缕密,红罗样好一弓弯。端宜入梦凌湘水,底事停针皱黛山。只为远人归未得,踏青无侣泪潸潸。《舄xi置郎膝》美人小脚倍温柔,能使名花欲见羞。傍晚漫加郎膝上,最钩春兴最销愁。《褪舄行吟》褪去香鞋见玉钩,嫩如春笋实温柔。捉来不向牙尖啮,总觉情丝袅不休。《喝火令》心比珠还慧,颜如玉不凋。砑罗裙下拜双翘,立把刚肠傲骨英气一时消。眼借眸波洗,魂随耳坠摇。低鬟一笑过花梢,可惜匆忙,可惜性情娇,可惜新诗无福写上紫鸾绡。《又》再觅仙源,刘郎鬓欲调。苍苔隐约印双翘,拜倒下风偷嗅香气未全消。花底炉烟祝,灯前挂盒摇。茫无头绪问收梢,何日重逢,何日许藏娇,何日腮边双泪拭绡?《闺趣四咏》《其一》青云重裹避银灯,自缚如蚕感不盛,只为琼钩郎喜小,几经约束纤于菱。《其二》瑞脑熏衣正晚妆,先将小脚濯兰汤。鞋中遍洒兰檀屑,梦转鸳衾尤觉香。《其三》休嗤被底握凌波,小脚春来惯抚摩。罗袜一双揉欲碎,足跟留有郎齿痕。《其四》钩鞋甫脱玉钩温,强解行缠细品论。戏将寸芽容鼻观,软香一嗅一狂癫。《好女儿》杨慎柳似腰肢,月似蛾眉,看千娇百媚堪怜处,有红拂当筵,金莲衬步,玉笋弹棋。《更漏子》胭脂径上纵横小屐迹宿雨霁ji时红狼籍,弓弓小印成行。为因花里捉密藏,间踏碎群芳。花径窄软谁量,苔痕绿到鞋帮。湿泥满径犹香,衔教燕子忙。《弱女针黹》莲钩情韵当年记是小雏鬟,缠足形如半月弯。坐到玉阶习针黹,动人怜处起来难。《缠足试步》莲钩情韵双翘应怜太瘦生,日日缣约总为情。闲庭小步称袅娜,弓鞋三寸窄棱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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