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新上映了一部戏剧,讲述的是斯特拉(Stella)和芬妮(Fanny)两个大男人变装成女子,被整个维多利亚社会视为丑闻的故事。霍利·威廉斯(Holly Williams)报道。 1870年4月的一个晚上,如果你正坐在旧皇家斯特兰德剧院(the Royal Strand Theatre)里,就会发现有一位轻佻的女子,穿着鲜红色的低胸丝质长裙,在女士盥洗室门前踱步。要是再靠近一些,便会发现其实这是一位男子,他叫欧内斯特·博尔顿(Ernest Boulton)。但“她”更喜欢别人叫“她”斯特拉。 令人郁闷的是,直到今天,根据性别的不同进入相应的洗手间这一话题仍然能引起人们的热议——就像北卡罗来纳州的“洗手间”,人们依旧为此感到恼火。在维多利亚时期,变装男子要是跑到女盥洗室,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当年,斯特拉和“她”的易服同伴芬妮一离开剧院就一同了,是。 尼尔·巴特利特(Neil Bartlett)导演的新戏剧再现了斯特拉和芬妮的故事,主演是奥斯卡·巴特汉姆(Oscar Batterham)和理查德·肯特(Richard Cant)(图源:马修·哈格雷夫斯(Matthew Hargraves)) 值得一提的是,斯特拉的最终并不成立。“她”并没有被公然的羞辱和打败,反而把自己的头发染成金黄,改了名字,径直了百老汇。在那里,“她”以一个女性的角色出场,向喜爱“她”的观众表演。“她”打算在舞台上度过余生。 巴特利特导演的新戏剧再现了这个惊人的故事。戏剧展现了博尔顿两段人生,一方面,观众会看到他年轻时变装皇后(drag queen)的形象,另一方面,戏剧还描述了博尔顿在1904年去世前不久,即将住进医院的日子。 戏剧展现了博尔顿的两段人生,分别是年轻时变装皇后的形象,以及在1904年去世前不久,博尔顿即将住进医院的日子。(图源:马修·哈格雷夫斯) 1983年,巴特未来身份测试利特第一次知道斯特拉,当时他正写着一本关于同性恋历史的书。现在巴特利56岁了,当年斯特拉去世时也只有56岁,当他重拾斯特拉的故事时发现,比起当年因热辣变装皇后的形象而轰动一时的闹剧,他更斯特拉一生的勇气。直到去世,斯特拉仍不断自己,“我是谁?”这就是斯特拉的故事。 斯特拉应该引起的注意。近年来,变性人和流性人(gender-fluid individuals)的度都有明显提高。无论是凯特琳·詹娜(Caitlyn Jenner)、安德烈亚·皮吉斯(Andreja Pejić)和安诺尼(Anohni)的公开变性,还是像《女子》(Orange is the New Black)、《丹麦女孩》(The Danish Girl)和《透明家庭》(Transparent)这样的电视节目和电影,都在讲述着那些先前被忽视的故事。 “如今跨性别者和无性别者所做出的努力,让我们更清楚地意识到性别认同的分类往往既不准确又没什么用,人有多少,性别就有多少。因此我们应该用新的眼光来看待像斯特拉那样的故事。”巴特利特指出,“对斯特拉而言,性别认同从来就不是目的,它是一个过程,一个持续不断的改变。而我们现在已经对这种想法看得很开了。” 图中为男扮女装的演员帕克(Park)和博尔顿,照片拍摄后不到一年,两人。(图源:福瑞德·斯伯丁(Fred Spalding)c1870/) 斯特拉还是一名业余同性恋性工作者,那么“她”是如何逃脱的呢?这得归功于聪明的律师,还有满腹质疑的维多利亚:他们没办法相信会有人地搞同性恋。在伦敦老贝利街的中央刑事法庭(the Old Bailey),律师成功陪审团,让他们相信博尔顿只是个热血青年,喜欢业余戏剧演出,要真是,才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拖着长舞裙在斯特兰德剧院走来走去,惹人注目。 关于故事值得重演的另一个原因,巴特利这样说道:其他人所写的同性恋故事,大部分都关于可怜的主角如何度过的人生,相反,斯特拉的故事则充满了好运,“她”曾经是那么地活着。整个“至极”,新闻铺满(当时还把斯特拉和芬妮称为“双性女人”)。然而斯特拉挺过来了。“她沮丧吗?见鬼去吧!结束还不到一年,她就在百老汇演出了。” 然而,试图确定斯特拉的性别身份、职业和男女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她”能根据爱人(和顾客)的需要,或是根据自己的倾向,切换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中所呈现的展示了斯特拉多重身份。 博尔顿是个中产阶级,当天从伦敦的美达谷出发,以干净整洁的面貌出庭,甚至还为此留了胡须(图源:Alamy图库) 博尔顿是个中产阶级,当天他从伦敦的美达谷(Maida Vale)出发,以干净整洁的面貌出庭,甚至还为此留了胡须。博尔顿还是个“热辣变装皇后”,一个公开出柜的同性恋,平日穿着紧身裤、低胸衬衫,昂首阔步走在大街上。 没错,博尔顿还是斯特拉·佩勒姆·克林顿夫人,也就是保守党议员亚瑟·佩勒姆·克林顿的妻子,两人在斯特兰德大街的一座公寓同居。斯特拉戴着婚戒,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连出庭的女仆也曾以为斯特拉就是个女人。此外,“她”还是的斯特拉:一个同性恋性工作者,穿着迷人的长礼服,打扮成女性,在戏院里接客,据巴特拉特所描述,“直接向潜在顾客自己的真实身份与意图,发出妖娆的调情声音,说的还是那句老台词:‘你好亲爱的,你想要来点不一样的吗?’” 面对自己的声名狼藉,斯特拉还可以一笑而过,但“她”的爱人就没那么坚韧了。克林顿受出庭,然而出庭前一天却突然离世。克林顿家族声称他死于猩红热,但似乎更像是。 帕克和博尔顿古怪的动作(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与他们合照)被刊登在上(图源:保罗·汤森(Paul Townsend)/网络相册) 难怪斯特拉会远走他乡。舞台上的表演,总会标明“她”是男扮女装,但“她”的形象实在太逼真,常常让观众很抓狂,这竟然不是真正的女人。在纽约扮演女性角色稍有成就,几年后斯特拉又回到了英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表演的魅力不再如昔日般光彩。结局,正如巴特利特说,“地游走于英国社会底层”。 所以用今天的术语来描述斯特拉,我们该怎么称呼“她”?变性女人?易服癖者?还是变装皇后?我们永远不可能理清。也许在斯特拉的生命中,“她”身份在不断地改变。“为什么我们必须要给斯特拉贴标签?”巴特拉特问道。 关于把斯特拉为变性人的说法,巴特拉特一直很,他们把斯特拉的故事作为一种历史,而不是把斯特拉当作个体来对待。“每个人都想问我‘斯特拉是变性人吗?’因为这样就可以说明对变性的认识,甚至在变性手术出现前就已经存在了,这样太棒了……但为什么人们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我们觉得变性人需要证明自己不需要药物的力量也能成功变性吗?我觉得问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对于巴特拉特来说,更重要的是避免把人们分门别类,因为“每个人都不可复制”。 为了更好地诠释主角的情感,斯特拉的故事写了三年才完成。其中有斯特拉直接面对观众的独白,也就是代表“许多对自己生别不认同的人”的情感吐露。巴特拉特与流性朋友进行了交谈,还请教了变性歌舞表演艺术家贾斯丁·邦德(Justin Bond)、专门演女角的日本歌伎男性坤角演员纳卡穆拉·托基佐五世(Nakamura Tokizô V),他们的观点都丰富了斯特拉的形象。 但这部戏剧十分具有时代韵味,会分别在布莱顿(Brighton)和伦敦的两大古老而华丽的维多利亚时期戏院上演,类似于斯特拉当年表演的场所。巴特拉特觉得斯特拉会对这部戏剧有什么想法呢?“我觉得她会很激动,我们选了这两个地方来表演。当初选这两个戏剧院是因为我想让‘她’更有归属感。我觉得‘她’会因为人们的关注而兴奋的——每个女王都喜欢被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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