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宋庄、798和草场地等众多艺术区的日益兴旺,中国当代艺术品在国际艺术市场迭创佳绩,以及大众对当代艺术宣传力度的不断加强,中国当代艺术开始超越狭小的专业圈,逐渐进入普通百姓的视野。然而,中国当代艺术与寻常百姓究竟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两者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距离,确实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艺术与大众的关系是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披览人类艺术史,艺术与大众就像是一对同向而行、彼此相隔、永难靠近的情人。通常的情形是,不管是自命不凡,还是被奉若神明,被称为缪斯的那位艺术,不是孤芳自赏地藏身于圣洁的缪斯庙堂,就是洁身自好地隐居在幽静的象牙之塔。超凡是她的品质,喜新厌旧是她的习性。她永远需要大众的追求和仰慕,但对大众的趣味和愿望又总是置若罔闻,每当大众觉得自己已经走近她的身边,看清了她的芳容,她又会立刻换上新的面孔,奔向了新的驿站。对于痴心不改、追逐不息的大众而言,艺术永远是一位可望而不可及的孤傲情人。 在现代艺术史上似乎出现过一个艺术与大众情投意合的“蜜月期”,这段佳话源于艺术史无前例地“下凡”经历。1913年一个名叫马塞尔·杜尚的法国画家扔掉画笔,发动了一场“观念主义”艺术,他将一个带有车轮的自行车前叉,倒置固定在一张圆凳上,就此算作他的一件艺术作品。1917年,他又将一个男厕所用的陶瓷小便池签上名直接送到艺术展览会展出,这类反传统、反美学的“现成品”艺术创作宣告了这样一个:“什么都是艺术”。20世纪60年代,艺术家约瑟夫·博伊于斯将艺术的范围扩大到和人类的种种行为活动,通过这类被他叫做“社会雕塑”的行为艺术,他向:“人人都是艺术家”。杜尚及其将艺术拉下圣殿,撕掉她美丽的外衣,将她弄得蓬头垢面甚至丑陋不堪,其目的在于弥平艺术与生活的界限,取消艺术家与大众的差异,但是,这样做的结果非但没有拉近艺术与大众距离,反而扩大了两者间的鸿沟。 进入当代艺术时期,在,观念艺术已经变成了新的美学,也就是说,观念艺术已经获得了美的形式,无论是材料还是制作,装置艺术、行为艺术和影像艺术已经今非昔比,精美的材料与考究的制作,使得这类作品高度契合形式美的,甚至获得了美轮美奂的动人效果。当代艺术已经突破了传统的视觉艺术的局限,而增加了听觉乃至嗅觉因素的运用,并且作品与观众的互动。不过,在这样的互动中,观众仍然处于被动地位,因为他们是按照艺术家设定的程序来进行作品的欣赏、完成作品的解读。我们看到,在当代艺术阶段,艺术再次成为拥有专门技术、特别是计算机技术的专家的专利,艺术重新回到了美的,而普通大众则继续保持着仰视的身姿。 在极左时期,我国曾经有过一段艺术大众化的历史,在为工农兵服务的艺术创作原则的指导下,艺术变成了图解的工具,这种“低智化”的艺术看似满足了大众的需要,但它在降低自己品格的同时,却丝毫没有提高大众的素质。在那个疯狂年代,艺术的成为历史倒退的形象证人。在中国艺术史上,这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历程。 30来,中国当代艺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在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艺术的学习模仿期,进入21世纪之后,中国当代艺术已经进入了一个创造的新阶段。中国当代艺术对正处在工业化、城市化和全球化巨变时代的中国社会、中国人的心理和世界进行了深刻的,它不仅对我们面临的困境提出了警示,也给我们展示出未来的希望。虽然与当代艺术相比,中国当代艺术无论在艺术形式的丰富性与新颖性上,还是在表现内容的深度和广度上,都有着相当大的距离,但对于普通而言,中国当代艺术仍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通俗易懂的对象。 艺术与大众之间,小而言之,是专业的差异(尤其是在社会分工越来越细的今天,任何专业都具有自己特有的知识与技能,所谓“隔行如隔山”,任何人要想掌握本专业以外的知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而言之,是与物质的分野(艺术作为意识形态组成部分,理所当然与构成经济基础主体的寻常百姓相距遥远)。无论古今,还是中外,艺术永远是智慧、慰籍心灵的灵丹妙药。从这个角度看,艺术与大众之间,也就是大脑与肠胃、心脏与下身的距离。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艺术的价值往往与艺术与大众的距离成正比。也就是说,与大众距离越远的艺术,其价值越高;反之,与大众距离越近的艺术,其价值越低。正因为如此,艺术永远渴望超凡、创新求变。上述现代艺术的种种离经叛道,虽然与大众格格不入,但其突破传统、挑战陈规的艺术观念,不仅给人带来了心灵的和的解放,而且对制度的建立与完善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与推动作用。对于寻常百姓,即使他们看不懂、甚至从不关心当代艺术,也不妨碍他们成为当代艺术的受益者。 中华人民国工业和信息化部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20080086号 中华人民国工业和信息化部备案 中华人民国域名注册中心[在线]网站域名证书 中华人民国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城市联盟商标注册证 第4535480号 推荐: |